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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从何而来,只是本能地跟着沈凯阳保持沉默,此刻听到问话,立刻像解除了封印般兴奋起来:“有啊!我还捡了好多弹壳!”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,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。 见沈凯阳转头对他露出微笑,项北方更来劲了,他迫不及待地摘下手套——那上面还沾着枪油和火药残渣——从兜里掏出一把黄澄澄的弹壳,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。 “凯阳哥你看,”他献宝似的把弹壳捧到沈凯阳面前,有几颗从指缝间滑落,在地板上欢快地跳跃,“这颗是从95式里退出来的,边缘有点发黑;这颗是92式的,特别小巧……” 沈凯阳接过一颗弹壳,指腹摩挲着上面细密的纹路,弹壳还残留着些许火药味,混合着项北方手心的温度。他抬头对上少年亮晶晶的眼睛,那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喜悦,像一泓清泉,暂时冲淡了房间里浓得化不开的阴郁。 “回头班长我找工具给你在弹壳上打个孔,做个挂件啥的,算是你在靶场打的第一次靶的纪念。”陆空的声音温和地响起,自然地接过了话题。他低头擦拭着手中的枪管,动作娴熟而轻柔,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。 此刻,雷啸成了房间里唯一沉默的人。他佝偻着背坐在马扎上,粗壮的手臂机械地重复着擦枪的动作。灯光在他低垂的眉眼间投下深深的阴影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 陆空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雷啸:“你不是最喜欢收集弹壳了么?”他的声音刻意放得轻快,“之前那些你都收在哪儿了?我记得你还用弹壳拼过坦克模型,拿出来给北方瞧瞧?” 雷啸的动作顿了一下,但很快又继续埋头擦枪,仿佛没听见一般。金属部件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