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
罪,还是在用新的错误掩盖旧的?” 雷啸猛地站直: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 “意思就是,”陈昊宇不紧不慢地说,“你觉得自己是在替陆班长扛责任,可实际上,你只是在满足自己‘赎罪’的执念。你越拼命,就越证明你过去的错有多深。你根本没放过自己。” 雷啸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:“那不然呢?难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?” “这种赎罪,真的有意义吗?”陈昊宇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,“塌方不是我们造成的,可我们却像罪人一样拼命掩盖它。我们害怕处分,害怕承认失败,可这种牺牲,真的值得吗?” “有些东西,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。”沈凯阳说。 “那是什么?是集体荣誉?是军人担当?”陈昊宇反问,“可如果连我们自己都骗,这份荣誉还有意义吗?”他环视众人,“别自欺欺人了。我们只是在用集体当遮羞布,好让自己不必直面真正的恐惧——陆班长怕被否定,雷啸怕失去陆班长,你,沈凯阳,怕承认自己其实没那么‘正确’。” 雷啸低吼:“闭嘴!你懂什么?” 陈昊宇耸耸肩:“懂我们都在演一场戏,雷啸演赎罪的野兽,沈凯阳演救世主,陆班长演沉默的牺牲者——可这场戏演到最后,谁都没真正解脱。” 陆空深吸一口气:“那你说,我们该怎么做?” 陈昊宇沉默片刻,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填满了这段空白:“该落幕啦。” 窗外,暴雨依旧肆虐,仿佛要将这一个月来的所有谎言与坚持都冲刷干净。 明天,总会有一个人,将亲手拨通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。 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穿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