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睡不着,认认钥匙。」
在床上探索身体,那时做的事,较之如今过分千倍万倍。    讨厌她么?    手又在出汗,郑情同被她忽然的问题搅得心情有些乱:「我……」    她在心中讲:我是有理想型的,一定是位男性,我对女性不感兴趣,仰起目,又开始不坚定。    「不讨厌。」她道。    左不过淡淡地叩着咖啡杯,方糖融化了,才饮入些。    「需不需我帮你?」她道,「既不厌恶我,我摸你,好叫你演时放松自然些。」    拍摄时,过多的NG会使导演意乱,郑情同不想因不会亲密接触,而使导演心烦,有些犹疑。    女人的蓄意藏在咖啡底下,方才清心寡欲,需饮黑咖啡,如今含些欲求,将黑咖啡替掉,换作郑情同的中意。    郑情同问:「会有效果么?」    「一试便知。」左不过拍了拍腿上,叫郑情同坐上去。    她的腿细且笔直,坐上去如同坐骨头,并无半分柔软。    郑情同坐上去,同她接触良久,从体贴的表面,有时能窥见生硬的内里,表面包容一切,实际非表面般宽和。    切菜时,遇到不顺心,直截将菜都倒进垃圾桶,吩咐道:「吃外卖,想点甚么。」    工作时,遇到不顺心,径直去次卧,次卧悬了沙袋,打至流汗。    她未做好准备,女人的吻来得很快,一对单薄的唇,不含欲望地抵在肩角。    「我们同是女人,是不是?」郑情同问。    左不过的手顺着她的衣摆向上:「我们同是女人,同同。」    唇不去找同类,吻上那片唇,尝郑情同的滋味,反而是吻骨架,吮喉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