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
的指纹。”    我答,嗯,肯定是爸……    ……?    谁的??    这样一个庞大的消息超出了不过拇指大的脑子的处理能力,我浑身卡顿了片刻,应该是机油烧干了。    然后,我恶狠狠地吮上应期的唇。我没舍得咬他,却被他的不太尖锐的犬齿磕得满嘴腥甜。    好像,我被允许进入天堂,获得了一个从地狱大门离开的许可。    我说,哥,给我解开,解开。    他笑,告诉我,要下雨了。    “要下雨了,所以呢?”    “父亲说,我可以代替他行使权力了——小会。”    什么权力,不言而喻。    “今天不去书房,就在这里。”    我分不清,明明是柔和清朗的嗓音,又好像掺入了更低沉的杂乱和无序。    那张和爸爸有几分相似的脸,扭曲了光影。    可这是我哥,我爱他。    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    有点恶心,生理性的。就好像爸爸那粘稠的爱又灌满了我的鼻腔,我窒息,然后,快要吐了。    无法控制,膝盖发软。感觉像是经历了过多训练,刻入我脊髓的指令——因为下雨了。    我听见了。    一声、两声,啪嗒、哗啦啦。    雨声由疏到密,瞬息之间时间就静止了,只剩下喧闹的雨声。    我只是听到雨,却被淋得头破血流。    躯体擅自动作,脱光了衣服。我干呕着,连滚带爬,翻箱倒柜从茶几下找出雪茄,点燃后送到应期手中。    细密的颤抖,冷冷的灯光落在我身上,是冰凉的,带着雨的血气。    好想哭,是深渊吗。    哥,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