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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个遍;难怪他会在大清早说“回来就好”;难怪他要住进我“几乎没怎么呆过”的病房;难怪我在雨夜后离家出走从没人找我。    尽管我一直以为那间病房只是给我治疗外伤时住的,我却没办法轻易地对它下这样的定义。    原来我不止在里面养过伤。    这一切都太可笑了,我作为那些苦难的经历者,都记不得那些了。    而目睹我苦难的人们对此只字不提,让我以为我是个再脆弱不过的肮脏低劣灵魂,让我以为我真的只是莫名其妙就……    疯了。    要疯了,要疯了。    我才刚醒,我不想再发疯了,我甚至还没吻吻我哥的嘴。    可我看着天花板,我没办法停止去想。    所以,医院的那扇窗真的很高。    之所以我会莫名其妙觉得“躺在床上看它很高”,是因为我被束缚在那张床上,许多个日夜,看这那扇窗度过。    可我都忘了,忘了那么久。    更可笑的是,最后想起那些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犯病时看到了幻觉。那些早已褪色的、被我抛之脑后的感觉和事件,出现在幻境中。    我醒来后又追着幻境里的蛛丝马迹强行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。    太可笑了。    就好像我需要别人告诉我“我是谁”一样可笑。    我记不住事实,却能记住梦,然后用梦来将现实补全——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实在太过超前了,我可能无福消受。    最好,最好那些旁观者能不要只是冷眼旁观、让我死得,不,疯得明白些。    让我忘记伤痛的乌托邦,我不想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