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鸳鸯我见意犹怜,锁姻缘红线悄绕颈
   垂死的母亲含泪昏花的眼睛里,她是那个笨拙又倔强的小女孩——    一开始的长公主,不就是这样的吗?    长公主恍然大悟,为什么第一世的苍楚楚那么容易交好。    长公主是另一个苍楚楚,也是另一个王彤。    苍楚楚絮絮着她和女儿的故事,那些埋在她心里那么久的故事。    长公主没有说话,一只手写着药方,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苍楚楚的手。    像得到什么保证一样,苍楚楚安心地睡着了。    后来苍楚楚还是去世了。    她大限已至,王家没请长公主医治,寻常医生又怎么救得了她的命?    长公主在葬礼上看见了伤心欲绝的王谚。    1    王谚会死于自己系紧的白绫,自然,长公主可以救他。    而苍楚楚、王彤、王莎莎和王仪,这些在勒紧的红线下的女人们呢?谁能看见收紧的镣铐?谁又来救救她们?    不如说,除了长公主,谁能看见这锁链?    王谚看不见,谢子迁看不见,羽都的权贵看不见。他们生下来就有高贵的家世,这家世是荣耀也是枷锁。    生下来就带着枷锁的人自然觉得这枷锁是理所当然的,就像他们觉得压在百姓身上的枷锁是天经地义的一样。    就算长公主看见了,也不可能真正毁掉这锁链。她至多撮合夫妻恩爱,把沉重的镣铐换成漂亮的红线——可是这样就足够了吗?    羽都权贵的婚姻,有几个是恩爱的?    曾经恩爱的夫妻,最后结局又如何呢?    长公主一时想了很多,一时又什么也没想,默默凝望着苍楚楚的遗像。    为苍楚楚悼念的长公主,垂眸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