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药与试探

箱。她的动作极轻,药瓶与木桌相触,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将军若真想治好伤,总得有人替您看一看。军医不敢碰您,我也不会多言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仍旧平静,像在谈一件寻常的事。

    沈寒霄沉默不语,手指轻轻扣在膝上。那一点点力气,像是他唯一的自控。

    但是,楚宁知道他的沉默就是允许的意思。

    帐中只余火光跳动。烛焰摇曳间,她俯下身,近得几乎能听见他低沉的呼吸。药香混着火药气,在两人之间凝成一层薄雾。

    “会有一点痛。”她低声提醒。

    沈寒霄的手微微一紧,却终究没有推开。那一瞬间,他不知是在容忍她的冒犯,还是在纵容自己。

    楚宁指尖带着药液,触及他肩头的旧伤。那是刀口结痂处,皮肤微烫。她动作极稳,但每一次轻触都似乎在拨动某根隐秘的弦。

    沈寒霄的呼吸愈发浅,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颜。那双平日里锐利如刃的眼睛此刻有一瞬的失焦。

    她没有抬头,只是低声说:“这药能缓毒,也能镇痛。若是觉得烫,就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她的指尖沾着药膏,顺着衣襟褪开的缝隙,触到他胸口的皮肤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陌生的触感——坚实,却带着伤后的微热。肌rou下的力量在她指尖轻轻一绷,仿佛下一瞬就会弹起。

    沈寒霄没有动。只是极轻地吸了一口气,胸膛随之起伏。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声,却在狭小的帐中被放大,化成某种令人心跳加快的节奏。

    楚宁感到那一瞬的紧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