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美军司机队的坍塌
想像自己穿上它站在老关身边的样子, 想像开衩处露出的腿会被谁的手撩开, 想像自己又一次在「利息」里哭到失声。 机器的轰鸣声盖过了她所有的哭声, 也盖过了眷村所有的八卦, 那一夜,十五坪的小屋里, 穷人第一次拥有了「豪赌」的本钱, 代价只是把灵魂又押了一层。 旗袍裁好那天,美代第一次对着镜子站了整整一个小时。 宝蓝sE法国丝绸贴着身T,像一泓夜sE里的水,从锁骨一直流到脚踝。 腰收得极狠,x被衬得高耸,开衩直裂到大腿根,走一步就露出半截雪白。 她从未这麽美过,也从未这麽陌生过。 镜子里的人像一个真正的「交际花」,而不是眷村里那个踩缝纫机、接孩子、等丈夫下班的林美代。 美得惊心动魄,却像披了一层别人的皮。 她m0着高高的旗袍领口,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与恐惧: 这身衣服再漂亮,也只是下一场交易的包装纸。 老关来接她时,只在门口站了两秒,目光像刀子一样从头到脚把她刮了一遍。 1 「可以啦。」 他只说了三个字,便侧身让她上车,连夸奖都吝啬得像在点兵。 车子开到半山腰一栋日式老宅,门口没有招牌,只停着十几辆黑sE轿车,车牌不是军用就是领事馆。 美代这才知道,这不是寻常的风月场,而是给美国上校以上军官、CIA在台站人员、国务院顾问、大学教授、纽约时报驻台记者、援华基金会的「文化参事」们准备的私人沙龙。 冷战最前线